姐姐说多小声,妹妹都能听得见,再不然,姐姐可以先打坐疗伤,待伤愈几分再议此事不迟。”
东冥乐实在气不过,便直白问她:“潋心妹妹这般防着我,却是为何?”
玉潋心不假思索:“乐姐姐莫装痴扮傻,明知故问。”
说这话,她的本意是:你这人诡计多端,敌我难辨,不得不防。
可她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此话落在东冥乐耳中,全然成了另一种意思。
东冥乐呼吸微沉,舌根莫名觉出几分苦涩,便转开脸,垂下视线,轻哼一声,不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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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日头高起,正午时分,小镇西侧一家酒楼宾客络绎不绝。
玉潋心脱下红裳,换了身素净清雅的白衣,卸了面上红妆,打扮得干干净净,再戴了顶垂挂面纱的竹笠,若非相熟之人,打眼一看,不一定能认出她来。
她缓步踏上楼前石阶,步入厅中,店小二瞧见女人婀娜身段,瞧出她身上衣料不凡,顿时眼睛一亮,热情地上前招呼:“这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呐?”
玉潋心温声道:“寻个座儿,上几道招牌菜,再来一坛清酒。”
“好嘞!客官这边请!”店小二领着玉潋心穿过拥挤的大厅,期间不时有一道道目光落在她身上,从头到脚地打量。
她仿若未觉,跟随店小二行至窗边一张方桌落座,将手里佩剑随意放在桌上,同时自然取下竹笠,立时激起一片刻意压低的惊呼。
右侧两步开外是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其中一人斜眼偷偷瞧着玉潋心,得见其人清丽无双的侧颜,顿时看呆了去,筷子夹起的菜没送到嘴里,全掉到桌上。
她虽坐在角落,可不论出众的气质,还是貌若天仙的容颜,让她一瞬间便成了酒楼众多宾客视线的焦点。
玉潋心却对周围一切视若无睹,四平八稳地拎过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不多时,两个浑身散着酒气的地痞无赖晃晃悠悠地来到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