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
玉潋心终于开口,吐出这两个字,神态间并无半分动摇,但眼神比之刚才更冷,更锋利,不掩轻蔑之色。
“玄月心”半阖双眼,好整以暇地等着她往下说。
“且不说你不过是一缕残魄,从你放弃肉身,自甘以禁咒束缚魂躯,异化为魂骸之日起,你便不再是玄月心了。”
“就算你还保留着玄月心的残识,那也只是一种假象,自欺欺人罢了。”
玉潋心两眼清明,寸步不让地与“玄月心”对视,“一个惑乱人心的邪魔,有甚资格在这里高谈阔论,开口闭口皆是夜轻云?你甚至不配言及师尊姓名!”
这般张狂不羁的态度,反倒将了“玄月心”一军。
“呵……”
“玄月心”低声笑了,早有对策,遂道:“既然你如此笃定,不若……我们打个赌如何?若你赢了,我甘心抹去魂骸内的残识,就此为你所用,如若不然……”
“好啊。”
“玄月心”话未说完,玉潋心便一口答应。
此举实在出乎“玄月心”的意料,她不由愣了愣,原已组织好的言语竟被硬生生打断。
玉潋心轻挑眉梢,冷笑着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我答应你的条件,不是为了试探师尊,不过要叫你明白,你的所作所为都是痴心妄想!”
阙清云是阙清云,就像她已不完全是玄月心,阙清云也不再是当初的夜轻云了。
已故之人,就该有已故之人的本分,哪怕是她的前世,她也一视同仁。
棺材板盖严实了,别再出来搅风搅雨,闹得人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