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全身,哪怕她已运气灵气抵挡,仍被灼得五内俱焚,四肢僵麻数息方能动弹。
艰难驱散雷电带来的痛麻之感,玉潋心稍微恢复行动,立马腾身跃起,不顾虚空中一片锋利如刀的乱流,径直横冲而过。
浓烈的烟尘遮蔽了视野,口鼻间充斥着极为浓郁的焦臭。
她先隐约瞧见了一对龙角,便循着气息过去,但那被雷火烧得焦黑的龙尸上,未见阙清云与东冥乐的影踪。
玉潋心心惊肉跳,当即凝神四顾,仔细寻找,忽而从零碎嘈杂的风声中听见细微动静,又前行数丈,终于于深渊崖边寻见了阙清云。
东冥乐仰面躺在地上,阙清云执剑立于其人身侧,剑尖抵着东冥乐的咽喉。
仰躺之人肩上破开一个碗口大小的血洞,鲜血汩汩流淌,不仅浸红了她的衣裳,她身下的泥土也是一片血红。
画面静止不动,谁也没有开口,东冥乐闭着眼,只胸口略略起伏。
阙清云一身白裳已被鲜血染成斑驳的血衣,她脸上看似平静,云淡风轻,但执剑的手却不由自主微微颤抖。
这两人,皆是强弩之末。
似乎听见不远处行来的脚步声,东冥乐缓缓睁眼,她虽然伤重,但状态看起来却要比阙清云更好一些,但她任由剑刃贴着自己喉头,没有半分挣扎。
因阙清云握剑不稳,剑尖在她耳侧切开一道细微的血口,她也无动于衷。
玉潋心快步上前,正待出声,却惊觉地面震动,与此同时,隐有怒雷之声从深渊下方传出,天空中又有阴云汇聚,气压冲顶,深渊两侧的岩石开始蹦碎,向内坍塌。
“你又做了什么手脚?”阙清云压下心口闷痛,沉声问道。
东冥乐眉头稍蹙,眼中惊疑之色不似作假,愣了半息才无奈回答:“秘宝异动,非乐之故,阙宗主若欲了解因由,不若下去看看。”
“东冥乐,你竟是如此言而无信之人!”玉潋心脸色难看,东冥乐落败,便该按契交还定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