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狗急跳墙,想诬赖我,也编个靠谱些的理由!莫叫人笑掉大牙!”
“你!”
方绝念还欲争辩,一道闷雷般的低喝便在此时响起,将她的话头打断:“够了。”
为出口的话被迫咽下,方绝念双手攥成拳头,冷眼瞥向小人得志,笑得奸邪意满,胸有成竹的晏安,心中忽然升起浓浓的担忧。
晏安的确是个小人,且是极其无赖的阴邪之辈,仅凭那乞丐一两句话的指认,的确算不得铁证,也很难说动界主定他的罪,彻查晏家。
因界主开口,庭上暂时安静下来,玉潋心事不关己地抄着手,微扬着头,同那位界主大人遥遥相望。
神态傲慢,没有半分尊崇。
两人气机交错,彼此试探,相互对峙足有十息之久。
就在玉潋心以为大战一触即发,暗中蓄力准备动手之时,那黑袍之人突然收了一身气势,并扬声一喝:“擒下晏氏既其身侧随众!”
喝声如雷,轰轰鸣响之际,震耳欲聋。
殿上随即涌来十余名云庭禁卫,不由分说便将晏安及身后一众长老悉数擒下,压着他们的脑袋令他们跪地叩拜。
云庭禁卫个个都是合道境修为以上的好手,被两名禁卫一左一右地按着,晏安丝毫动弹不得。
玉潋心挑起眉梢,颇为意外。
方才与晏安口舌争锋的方绝念更是摸不着头脑,不明白界主为什么这么做。
比她更不解的,当然是晏安和他身旁的众位主张驱逐外来之人的长老,晏安当庭喝问:“界主大人,此举为何?!”
黑袍界主闻声不答,却缓缓站了起来,步履轻盈地走过寒潭,一步步走到晏安跟前。
顿了半息,他问:“宝物在何处?”
没有任何求证的举措,开门见山,语气笃定,足可见其心中已有定论。
晏安瞳孔骤缩,他身侧的长老也纷纷惊愕,不可议地看着界主,又再转头望向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