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如此爽快倒令玉潋心意外。
但也侧面说明,死亡并非晏群的痛脚,也不足以唤起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晏长老也说了是一条烂命,我要你这命有何用?”玉潋心低头一笑,抬手拂了拂耳侧垂落的青丝,“我今日来,不过是有两个问题,欲向晏长老讨教。”
晏群沉默,并不应声。
“有件事,我一直不解,需当面向晏长老问个清楚。”玉潋心毫不介怀他的态度,语气仍然闲适轻松,有如闲话家常。
“当初我主动为手下的一百零八名宫卫替罪,你为什么还要怂恿界主,将他们杀害?你想掩盖什么?亦或……是想杀谁灭口?”
“无稽之谈。”晏群反驳道,“宫卫护宝失利导致妖兽横生,玄宫变成今日这番光景,他们难辞其咎,自然该杀!”
“该杀……”玉潋心喃喃重复,而后冷然一笑,却并不为之动怒,又道,“那么,第二个问题,敢问晏长老,三界至宝失窃前一个时辰,贵府晏安,在什么地方?”
话音落下,屋内气机一凝,晏群面不改色,但呼吸的节奏却加快些许。
听得耳侧风声,一张脸瞬间浮现于眼前。
玉潋心披头散发,又着一身鲜艳的红衣,形如索命的厉鬼站在床边,嘴角带着“和善”的微笑,居高临下地瞧着他。
这一幕,直吓得晏群瞳孔一缩,冷汗直冒,肩膀无法克制地打了个哆嗦。
“怎么不说话?”玉潋心皮笑肉不笑地挑起眼皮,问道,“晏长老,你在心虚什么?”
她伸出食指,指腹贴着下颌,目露深思之色,好似恍然大悟,想通关节似的,自言自语地开口:“看来晏长老并不知情,既如此,我还是去问问别人。”
晏府那么多人,一个个找过去,总能问出点什么,不是么?
晏群哪里不明白她这话的言外之意,若真让玉潋心挨个去问,必定问一个杀一个,晏府再大,又如何经得住一个如此实力强横的疯子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