蹿入肺腑,搅得他体内天翻地覆,忍不住一阵呛咳,肩膀抽搐。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息,再抬眼时,看向那举手投足云淡风轻的红衣女人,武岩眼底掠过一抹惊惧。
玉潋心踱了两步,周遭宫卫唰唰退后,无人胆敢与之正面交锋。
看护方栎等人的护卫也已惊呆,武螣趁机挣脱束缚,小跑至玉潋心跟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不等后者有所反应,他便噗通噗通连磕数个响头:“求大人高抬贵手!勿杀我二叔!”
“不杀?可以。”玉潋心笑了笑,十分好说话的样子,在武螣惊喜的眼神中,又补了一句,“让你那不开眼的二叔过来向我师徒二人道歉。”
武螣面色发僵,喉咙滚了好几下,却不敢转头去求武岩。
他了解二叔的性子,此人脾气急躁易怒,最好颜面,怎么可能拉得下脸当着众多手下的面向玉潋心和阙清云服软?
玉潋心却最喜与人为难,见他们犹疑不决,恼羞成怒,因一时之气,做出最愚蠢可笑的选择。
武螣脸色煞白,急得额角见汗,双手掌心濡湿一片。
却在这时,远处坑洼中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乱石滚落,缓了口气的武岩艰难起身。
他脚下步子有些踉跄,晃了两下才走平稳,一步步行至武螣身后,伸手按住后者肩膀,迫使其起身直立。
武螣畏惧地回头看向他,嗫嚅地唤了声:“二叔……”
武岩却不与之对视,理也不理他,只直直盯着玉潋心,那眸心燃烧的火焰几若凝成实质,要将玉潋心燃烧,吞噬。
后者好整以暇,全不在意,不如说,她倒要看看,这位武大人,是否真要不顾一切,和她拼命。
她最厌恶这种盛怒之下极端自私的人性,却又乐此不疲地一次次试探,以寻取死之道,如此,便是她杀人,阙清云也找不到理由再与她说教。
武岩悬于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可见其犹豫挣扎,愤怒和理智在胸中激烈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