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
但要攀登岩顶,务必从这岩壁上去。
玉潋心试图驱使青藤攀附于崖壁之上,可那藤蔓虽然柔韧,却经不住灵气摧残,几乎刚长出来,便被风刀斩得七零八落。
这岩壁足有万丈之高,两侧皆无路可行,如此,又该如何是好?
阙清云在崖下伫立半晌,忽然牵起玉潋心的手,回到湖岸边去,让玉潋心暂且在此地稍候,她去探探路。
玉潋心蹙眉:“师尊这是何意?”
说好的同甘共苦,不离不弃,怎么遇上棘手的麻烦,阙清云就要独自行事,根本不将她放在里。
瞧见玉潋心这神,阙清云便知她误会了。
不由无奈,伸手亲昵地拍拍她的脸,解释道:“先前我二人在湖中时,为师发觉湖底水流异常平静,兴许那瀑布底端暗藏玄机。”
“你体内剑伤并未痊愈,受不得这湖中寒气,故而为师先下去探探,若有所发现,必会立即回来,潋心莫要担心。”
玉潋心稍回想,好像确如师尊所言,那湖底水流的确平缓,不像这水岸上,那么大的阵仗。
看天边夕阳即将完全没入水面,黑暗笼罩了半边天空,即将吞噬残余的光亮,白日里波光粼粼的水面,如今却像头凶猛蛰伏的野兽,变得古怪而凶猛。
她垂下,犹疑地说:“下天色将暗,这水下看着凶险,弟子不愿师尊独身前往,可否等来日天明,弟子伤势痊愈,随师尊同下去?”
玉潋心鲜少用这般诚恳商量的语气同阙清云商议,那双闪烁的眸深处,藏着无处安放的失措,是今日情绪失控,行为错落之后,余留于心的无助与担忧。
许久未听闻身前之人答复,玉潋心心头惶惑,不知所措,正要抬头,却觉阙清云忽然凑近,俯身轻轻吻了她的额心。
耳边,亦响起阙清云清婉柔和的声音:
“潋心所言在理,夜间下水确实凶险,我们明日再作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