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仓促了些?
黎民百姓哪里能揣度得透帝王心思,大家伙你一句,我一句,乱七八糟,众说纷纭,大多数人都为国君这突如其来的决定感到不解,同时也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有头脑的,陷入了沉默与深思。
船首一位瞎眼的白胡子先生沉沉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国之将倾,国之将倾啊!”
小二给玉潋心再上了壶酒,玉潋心鼻子动了动,酒香怡人。
她将手中杯盏斟满,遂举杯问阙清云是否愿与她同饮,不料阙清云竟摇了摇头:“为师已然醉了。”
玉潋心笑,手腕回勾,嗔她:“师尊骗人。”
阙清云但笑不语,玉潋心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哐啷
酒盏自其手中跌落,玉潋心神态迷惘,用力眨了眨眼,愣怔地瞧着眼前两道重影,疑惑道:“为何竟有两个师尊?”
话音落下,她撑着脑袋的右手没了力气,脑袋往下耷拉。
却在磕之桌角的前一瞬,身前人探来一只手,将她前额护住,免叫她待会儿醒来,脑袋上顶着一个大包。
噗通之声接连响起,除了阙清云,画舫上的游客纷纷软倒昏迷,没一会儿,琴音也消了下去,本该歌舞升平的船上,竟是一片寂静。
一席青衣现身于船头,如暗夜之中悄然出现的幽魅。
东冥乐靠坐着船沿扶手,好整以暇地与阙清云遥遥对视,远处萦萦而来的歌舞声更衬得此地气氛诡异。
东冥乐轻笑着打破沉寂:“阙宗主既知酒中下了迷药,为何不阻止潋心妹妹饮下那杯酒?”
她语调轻快,面色却颇有几分好奇。
明明阙清云避她入蛇蝎,怎么今日所见,好像又与先前的印象有些区别。
自玉潋心倒下,阙清云脸上的笑容便淡了下去,面对东冥乐,她自不假以辞色,闻言只道:“因为阙某想和东冥姑娘单独聊聊。”
其声清冷,态度孤高,可没有半点礼遇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