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的肩:“不生气了,好不好?”
玉潋心原还绷着脸,可瞧见阙清云柔情似水的眼眸,不知怎地竟平白生出几分难为情来。
她再难维系脸上冷漠的表情,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一丝,虽很快压了下去,仍被阙清云眼尖地捕捉到了。
“你笑了。”阙清云难得如此语调轻快。
玉潋心忙撇下嘴,冷哼:“没有,是师尊看错了。”
阙清云见她不承认,也并不坚持,但心里已然认准了她不再介怀,方长出一口气,更自然地拍拍她的脸,揉揉她的脑袋,牵起她的手往山下去。
行了几步,玉潋心忽想起一件事儿。
“弟子约了东冥乐明日见面。”她说,“方才短暂交手,未分胜负。”
阙清云点头,修正道:“该是吾徒略胜一筹。”
像在与谁较劲似的,阙清云今日好些言行都前所未有地孩子气。
玉潋心成功被她逗笑,在其师不可见的方位弯了弯眼,后道:“听得师尊方才一席教诲,弟子打算,明日不来了。”
东冥乐大概自以为拿捏了玉潋心的把柄,方如此肆无忌惮,一再咄咄相逼,但这师徒二人,从来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是该听阙清云的,晾一晾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阙清云背对玉潋心扬起唇角,笑道:“潋心决定便好。”
栖鸾宫,炎琴悦安安静静躺在榻上,呼吸平缓,神态祥和,是睡着了。
炎温瑜坐在床侧,晶莹的泪水滴落床沿,洇开色泽稍深的水迹。
一炷香之前,云月寒执起他的手,告诉他:“我从不恨你,亦不怨你。”
“可惜世事无常……往后岁月,请你照顾好我们的女儿。”道出唯一的心愿,她便撒手人寰。
没来得及与他多说两句话,她从轮回之中醒来,只为了再见他一面,解开他的心结,让他别再背负愧疚,沉沦不前。
忆及许多年前初见,他不止一次愧悔,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