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着退了两步,但她不为所动,转身便走。
未及两步,手腕便被追来的阙清云握住,随即耳后传来对方不复清冷,略显着急的声音:“潋心,你要去哪儿?”
“师尊何必明知故问?”玉潋心停下脚步,欲甩开阙清云的手,却被对方牢牢攥紧。
“别去。”阙清云疾言,“东冥乐设此一计,就是请君入瓮引卿上钩,以此女性情之诡谲,难保没有更深的打算,就算你去了,她也未必愿意替为师解毒。”
这番话不无道理,可玉潋心心意已决。
她一根根掰开阙清云的手指,冷着脸对她说:“师尊管好自己便可,你自带这云月寒去见那多事的国君,弟子之所行,与师尊无关。”
言罢,她抽回自己的胳膊,一束青藤凭空出现,将阙清云拦下,便见那抹艳丽的红衣倏然远去,只一眨眼,就不见踪迹。
炎温瑜被帝师摇醒,睁开眼后神情恍惚,愣怔盯着足尖许久,听炎承钺问起方才东冥乐在殿上与他说了些什么,他只摇了摇头,一语不发。
片刻后,殿前有人来报,说阙清云携帝女炎琴悦安然回宫。
炎温瑜大喜过望,掩下眸心晦暗幽谧的神思,下令叫阙清云快带炎琴悦来殿上。
不一会儿,“炎琴悦”在宫中侍从的护卫之下来到乾坤殿,炎温瑜举目未见阙清云,正待询问侍从仙师去处,却听得帝女轻唤一声:“温瑜。”
他猛然愣住,僵着脖子转过脸开,不可思议地看着“炎琴悦”。
后者已是泪眼婆娑,两行清泪汩汩淌过脸颊。
炎温瑜半张着唇,牙关发颤,透过那双湛蓝眼眸,似看到另一个人的魂魄。
“……月寒?”
今晨下过雨,山中湿气重,眼下日薄西山,林间烟气缭绕,犹似人间仙境。
望月亭中,青衣女子正焚香抚琴,静待来客。
一如数日前,玉潋心携阙清云上山,与此人初见。
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