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掀起此人兜帽。
却见其兜帽之下,个活生生的人转眼化作干尸,已辨不清原来样貌。
此术邪诡得很,炎承钺从未见过,顿时心中阵寒凉,竟是说不出的诡谲惊悚。
藤枝自干裂的地面蛇行而过,墙脚的矮树折断簇枝桠,黯淡的天光将整个破败的世界映照得昏暗而朦胧,却也从绝望中催生出颓废衰败的美感来。
玉潋心浅浅罩着件雪白的薄衫,半展的雪肩根处,新鲜的抓痕清晰可辨。
她口中哼着不知名的曲调,珠圆玉润的脚趾有下地轻点脚下龟裂的方砖,手执绢帕仔细擦拭玉佩,抹净其表面残余的湿痕。
不多时,两块玉佩焕然新,其上字迹也随即映入眼底。
阙清云侧躺着,斜斜卧在她怀里,闭着眼像是在小憩。
艳丽红裙拉至她的衣领,却掩不住其下红痕斑驳,与这衣裳的颜色相映成趣。
倏然,玉潋心眸心漾起縠波,而后转眼望向宫墙深处。
怀里的人也睁开眼来,眉心微蹙。
不知是因身体残留的疼痛,还是为这片刻静谧被打断而懊怒。
“师尊可也觉察了宫中异动?”玉潋心收起玉佩,低头轻抚阙清云的脸,指尖轻佻地描摹她的唇缝,“可要前去看看?”
阙清云掀起眼睑,忽而张嘴叼住她的手指。
湿滑的柔舌扫过指腹,不轻不重地嗫咬指节。
玉潋心愣,但觉胸中有如火灼,喉头无声滚动,恍惚间便被慑了心魄。
并酥酥麻麻。
最魅人的却莫过于,那双清绝无双的眼眸至始至终深邃淡漠,只瞳孔深处点幽火,就足以燃尽玉潋心的魂魄。
“不重要。”
阙清云松开她的指尖,柔和的亲吻随即落在她的手背上。
意识恍惚之际,她听见怀里女人疏冷无谓的声音,缥缈如垂天之云。
“大可玩到尽兴,再去查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