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艳丽,亦极致妖娆。
是她的小徒弟最喜欢的颜色。
算着时间,玉潋心应该快醒了。
她左手探向其颈后,右手环过腿弯,将玉潋心打横抱起,来到皇宫深处一间暗室。
炎承钺受托守在门外,阙清云朝其颔首,便算打过招呼,遂抱着玉潋心步履从容地走进去。
暗室中陈设齐备,虽不见天光,但内壁穹顶每隔三尺便镶嵌一枚夜明珠,这间暗室不算狭小,拢共算起来,夜明珠足有百八十枚,将室内各个角落照得通透,有如白昼。
阙清云将玉潋心安置于石床,趁着她尚未苏醒,愈发眷恋不舍地细看她的神情,似要将这张平静温和的睡容刻进魂识之中。
待玉潋心醒来,安宁便会破碎,平和也将荡然无存。
她预感到道路不会平坦,未来不会轻松,可这一切对她而言,都无足轻重。
玉潋心眼睑轻颤,意识有了转醒的迹象。
先还平静的空间陡然暴起乱流,灵气蹿腾,挤压虚空。
阙清云心中一声轻叹,遂感觉视野天旋地转,后脑勺磕在冰冷的地面上,一阵寒凉刺骨的疼痛。
房间中的气息狂躁不安,充斥着愤怒痛苦与无声的绝望。
玉潋心禁锢她的双手将她按在地上,蓦然睁开的美眸盈着两滴清亮的泪珠,可转瞬就被眨去,再也寻不见脆弱的踪迹。
她凝望着身下人清丽秀美的脸庞,从那张略显纸白的脸孔上,并未瞧见半分惊慌。
再细看,这地方陌生得很。
“这是哪儿?”她问,“大祭司何在?又被师尊轻而易举地摆平了么?”
阙清云回望着她,就在玉潋心以为她又如以往那般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却开口:“倒也并非轻而易举。”
玉潋心虚起眼,神态审视地上下打量阙清云,欲从对方细微变化的神情中寻出些许端倪。
然而,一如既往,什么也没有。
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