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须假惺惺地来征得她的同意。
这话里的意思,阙清云自是听明白了。
她无奈轻叹,遂自炎温瑜身侧行过,朝其歉意颔首,方道:“我这徒儿自幼顽劣,脾性倔强,并非有意冒犯,还望陛下莫怪。”
炎温瑜似是好说话的,闻言点头:“无碍,令徒率性,难能可贵。”
“承蒙陛下抬爱。”阙清云说了句客套话,遂又道,“待在下与之好好聊聊,明日再领潋心前往拜见。”
炎温瑜身上没有一国之君的架子,被玉潋心拂了颜面也不恼。
他并不坚持,依言挪着轮椅转过身去,缓缓退出房间。
其人走后,房间门吱呀一声合上,阙清云方看向玉潋心:“且换个地方说话。”
玉潋心没吭声,见其掀开侧边门帘,虽面色不虞,但脚下步子却还实诚,快步跟了上去。
二人行入西侧厢房,又是一阵机扩响动,屋内四壁挪移,门外出现一条回廊,长廊尽头是另一座开阔的院落。
她们一前一后行过长廊,玉潋心不紧不慢地跟在阙清云身后两步开外,与往日的黏糊依赖相比,这举动便显得格外疏远。
阙清云没有回头催她,行至小院外,推门而入。
这院子环境清幽,角落种了几棵梅树,院墙下的花圃未生杂草,从院门到廊下的青石路面也是整洁干净,应时常有人清扫。
玉潋心又跟随阙清云步过青石路面,进入楼阁正厅,再绕去院后,来到一间书房。
待入室后,身后的门忽然自行关上了。
打眼瞧这屋子,正面墙上挂着一张山水画,东侧靠窗是一张厚重的沉香木书桌,西边另一面墙前则立着两排书架,书架后边儿角落处还设了一方软榻。
平平常常的布景,并无特别之处。
阙清云一只手扶着桌沿,背对玉潋心,半晌没有吭声。
玉潋心虚起眼,斜睨着她的背影,语气轻佻地问:“师尊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