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稍有踉跄,体内一阵气血涌动,肺腑灼烫,强自将不适压下,这才忍住了欲要吐血的闷痛之感。
玉潋心眸光冷厉,暗啐一口,这老家伙,好大的威风!
浑天道尊两眼虚起,幽潭似的双眼牢牢锁定玉潋心。
后者摆明了不会服软,他也没多费口舌,脚下步子一动,转瞬便现身于玉潋心身侧,抬手戳向她的喉骨。
明明动作不快,可玉潋心眼中只捕捉到一串残影,危机临身之际,她未依双眼所见判断招式来向,而是凭借直觉侧身避让,险而又险地躲过双指擒拿。
藤影飞蹿,其身影再度没入黑雾之中。
浑天道尊停下脚步,微微侧首,听风辩位,刹那间便将玉潋心藏身之处寻到,拂袖刮数道冷厉的劲风。
绝对的实力之下,一切技巧都虚有其表,玉潋心不敢硬抗,被迫现身,东躲西藏。
继续拖延下去,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
既如此,何顾惜性命,在乎生死?
便在这时,她听见浑天道尊对她说:“倘使你此刻收手,改变主意,与老夫同去道衍宗,还能救得你那师父的性命。”
玉潋心动作稍顿,两道厉风擦着她的肩膀吹过,在身后的地面上留下寸许深的刮痕。
可见浑天道尊尚有留手。
那白袍儒生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五指向上,朝她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复问:“可乎?”
“呵……”玉潋心嘴角微翘,眼中掠过尖锐的冷芒,嗤声道,“可笑!你们道衍宗想夺得秘境,便自行来取!既杀我易如反掌,又何必虚情假意同我商量?!”
除非,道衍宗不愿杀她强取秘境,她活着远比死了价值更高。
既要留她性命,她自有恃无恐。
玉潋心油盐不进,浑天道尊也没了耐心,冷哼:“你二人不愧是师徒,不仅脾性古怪,连说话的语气,都仿了个十成十。”
言罢,他猛地挥一掌,周身气息陡然拔高,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