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疯狗。
护宗大阵无人操控,已然形同虚设,玉潋心瞧着这脏乱血腥的景象,快意归快意,同时也难免恶心,这些人鬼哭狼嚎的惨叫一点都不好听。
此来云罗宗耽搁了不少时间,光阴飞逝,昼夜更迭,算算与阙清云分别,已有十来天。
玉潋心不愿再继续拖延,遂不耐地挥了挥手,掀起一蓬烟尘。
整座山开始颤抖,护宗大阵不攻自破,地面向下塌陷,数不清的藤蔓破开坚硬的砖石飞舞腾空,那些尚还留有一口气在的修士皆被藤蔓卷住脖子。
伴着咔嚓骨裂之声,藤枝干净利落地扭断他们的脖子。
黑影过境,扫尽天地间的灵气,饕餮得到足够多的美食,那些断臂残肢便也遭了嫌弃,被它抛在一旁,弃之不理。
藤蔓蔓延开去,躲在云罗宗各个隐蔽角落中的残嗣无所遁形,皆遭玉潋心驱策藤枝粗暴地收回他们体内的魂骸之力。
乱舞的藤影在玉潋心身后爆发开来,将整个云罗宗覆盖,纠缠,最后拖着它没入地底深渊。
至于还能有些用处的灵丹妙药,则随意抛置于山间,那些活下来的女弟子,谁捡到便是谁的运气。
沿来时上山的路走下云罗宗山门,原该是一片坦途的空地上,竟立着一道人影。
此人来时无声,气息几与天地相融,已走得近了,玉潋心才发现他。
倘若他方才偷袭,她便是能躲得开去,也难免挂彩。
待得玉潋心停下脚步,那白袍儒生遂睁开眼来,眼神幽邃,静若寒潭,藏着万千机变。
深不可测。
玉潋心微微虚眼,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眼底却闪烁起诡谲的杀机。
“祭司大人好兴致,既然来了,方才何不救人?”她勾着唇角,笑容轻佻,“小女子大胆猜猜,木寅仙尊之死,难不成竟是祭司大人所为?”
来人面色平静,神态无波无澜,闻言只是掀了掀半耷的眼皮。
见其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