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情愿,表面上也得恭恭敬敬唤其一声“师姐”。
视线自这二人身上淡淡扫过,玉潋心面无表情地冷声吩咐:“召集宗内各部长老,一炷香,殿内议事。”
“这……”左侧弟子面露难色,犹疑而警惕地追问,“可是以宗主名义召请各部长老?”
玉潋心冷眼看他,眼神森然,仿佛在看一具死尸,者被她眼中杀意吓得肩膀颤抖,不自禁退一步,又知觉自己举止失态,心中惴惴不安之时,便听得玉潋心道:“嗯。”
说完,她便两人身旁行过,并未突然发难。
两名青衣弟子被吓出一身冷汗,背衣裳濡湿一片。
心道劫余生,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忙不迭躬身告退,前去执行玉潋心的吩咐。
不多时,接到通知的长老陆续赶来殿上,但殿中未见阙清云的身影,只主座旁立着一袭红衣。
大殿上气氛古怪得很,但有眼色之人,都能从中品出异样。
众人脸上神色各异,但都识趣地闭嘴保持缄默。
近些日子以来,听澜宗经历了数度变故,宗内权柄来去交迭,稍有不慎便易惹杀身之祸。
既所谓明哲保身,不管上位者如何争斗,他们只需顾好自己的本分,不做那出头鸟,方能在乱局之中保得自身性命。
长老们陆陆续续齐聚一堂,玉潋心闭眼养神,偌大殿上数十人并肩静立,却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一炷香的时间到了,主位石阶之上的红衣女子便睁开眼睛,剪水双眸幽深若海。
她冷冷瞥过殿上,开口道:“宗主暂居璩阳,归期不定,遂令潋心代掌宗主印,全权暂理宗中事务,日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诸位多多见谅。”
这番话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心中虽隐隐料到今日被召集于此会有不凡之事,却没想玉潋心竟打着阙清云的旗子,要求掌管听澜宗。
论资历,玉潋心未及二十,不过一个羽翼未丰的晚辈,论修为,宗内分神境、元婴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