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见阙清云二人的同时,阙清云亦抬起视线,三人气机在空中交错,似起噼啪雷鸣之声。
那渔阳道人嘴角一勾,眼中掠过讥讽之色,嘴上却说:“阙宗主夺得听澜宗宗主之位时日尚短,我丹阳殿还未来得及遣人拜贺,真是惭愧!”
用词刁钻,明褒暗贬,唯恐旁人听不出他话语中的针锋相对。
阙清云平心静气,毫无所谓地回答:“丹阳殿近来死的人多,还是不拜本座为好,省得将那污秽之气也带到听澜宗来。”
相比丹阳殿阴阳怪气,阙清云这一句可谓锋利至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绽开满地血腥。
渔阳道人当即变了脸色,可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青一阵白一阵后,却未当堂发作,而是压下满心怒气,冷哼道:“阙清云,你别得意,你这宗主之位怎么来的,大家伙心知肚明,既如此不知收敛,今日便有你的好果子吃!”
这话说得极有深意,显然是知晓此次聚首大会部分内情。
玉潋心视线锁定于此人身上,观察对方显露情绪的神态,暗中计较如何报复,才能尽量不惹人眼。
阙清云依然不为所动,语气平淡而敷衍:“晚辈如何,不劳前辈费心。”
渔阳道人一拳打在棉花上,心口憋闷之至,遂转过脸去,不再与阙清云作口舌之争。
眼不见,心不烦。
而云罗宗的木寅仙尊则斜斜瞥了阙清云二人一眼,冷眼旁观渔阳道人与之争斗,待争吵结束,他也挪开视线,未发一言。
阙清云遂落座席间,玉潋心没有座位,便立在阙清云身后,充当陪侍。
另外几大仙宗的代表人物亦陆陆续续来到仁德宫,百余人聚集的问道台上,始终安静无声,落针可闻。
道衍宗的前辈尚未现身,主座和次座首位都暂时空着。
十大仙宗聚首,问道台上气氛相当古怪。
前辈们大多面无表情地安静等待,但仍有一小部分与会高手资历尚浅,亦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