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地注视着阙清云的素丽之至的脸孔,如坠云端之中,心绪起起伏伏。
阙清云托着玉潋心细嫩的下巴,居高临下吮吻她的柔软湿滑的唇舌,后者被迫承接这略带侵略性的吻,眼中很快蓄起莹润朦胧的水雾,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腹下魔纹隐隐发烫,玉潋心眸底泛起缠绵的秋波。
四肢酥麻,筋骨虚软,轻而易举被身前人挑起晦暗的情潮,雾蒙蒙的理智也随着这个愈渐加深的吻一点一点剥离开来。
“……师尊。”
双唇相离的间隙,玉潋心浅浅呓语,随即将两臂环上阙清云的脖颈。
今夜的阙清云格外热情,像蛰伏已久的凶兽破开牢笼,放肆纵容内心横生的冲动,昏暗的房间气机交错,灵压节节攀升。
魔毒平息之时,玉潋心便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夜半时分,阙清云陡然睁眼。
动作轻柔地替玉潋心掖好被角,她翻身落地之时,一身衣物已然整洁如新。
推门行出客房,脚步落下的瞬间,人已至屋脊之上。
像早有所料,她抬眸看向不远处的檐角。
那地方立着个须发花白的灰袍人,身上衣袍褴褛,不正是日前曾与玉潋心交手的老疯子么?
不过,那老疯子此时一改先前疯癫之态,半耷的眼皮下,两眼看似混浊,实则神光内敛,气息幽深若渊。
“你快走吧。”灰袍老者开门见山,“事已至此,趁早离去,尚有一线生机。”
阙清云微微敛眉,面上不动声色,语气平静地问道:“前辈何故帮我?”
两次现身,皆为给她提醒,而她与此人非亲非故,身份又极其悬殊,阙清云并非全然不受触动,但她不相信平白无故的好意,更不会因为这两句话,就放弃她已筹谋多日的计划。
她话音落下,却听得一声轻嗤。
灰袍老者冷声笑了,可其神态颓靡,不像在嘲笑阙清云,倒像是在笑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