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清云扬眉,鸦羽似的长睫下瞳孔幽深似海。
片刻后,薄唇微启,又言:“莫师姐,师妹有一事相求。”
“姐姐。”殷晴雪牵住玉潋心的衣摆,轻轻拽了拽。
玉潋心伏于书房木窗旁,手中把玩着那枚刻字的玉佩,眉头却加不加班蹙起,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
她原该陪殷晴雪认字,与之一块儿抄写经文的,但在莫长鸢步入云仙居后,她便被院中对坐的两人引走注意,心思全无了。
殷晴雪见其不应,小手上便加了些力,扯动她的衣角。
玉潋心终于发现身侧的小人儿,虽心情不虞,却还是耐着性子扭头看去:“作甚?”
殷晴雪眨眨眼,见其回头,方问,“院里,是谁?”
“莫长鸢。”玉潋心语气不善地回答,“玉仙门掌门人的爱徒。”
不等小姑娘再开口,玉潋心已猜到她想问什么,便道:“当是来吊唁秦师伯的,不知师尊寻她作甚,玉仙门和听澜宗也没什么交情。”
院里两人隔得远,阙清云又刻意压下了说话声,玉潋心纵然有心偷听,也一个字都听不见。
只知道她们相谈甚欢。
玉潋心的不悦全写在脸上,殷晴雪不敢触她的霉头。
顿了须臾,女孩儿眼珠一转,突然趴在玉潋心身侧,朝院里放声唤道:“仙师!”
院中两人同时回头,便见玉潋心大惊之下从身后抱住殷晴雪,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口鼻,不让她乱喊。
莫长鸢满目惊讶,阙清云则淡淡一扫,眉头稍蹙。
被阙清云的目光锁定,玉潋心顿时没了动作,殷晴雪呜呜闷哼,用力挣开她的钳制,还朝玉潋心呜噜噜地吐了吐舌头。
玉潋心懒得搭理她,隔着数丈虚空同阙清云遥遥对视。
片刻后,玉潋心哼声撇开脸去,顺便拨去撑杆儿,书房窗户哐的一下合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徒弟:她们相谈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