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间浮现两分无奈,但唇角却不自禁地微微弯起,声音轻且淡:“未带在身上,兴许放在书房哪个柜子里。”
玉潋心朝阙清云皱起鼻子,理所当然地说:“师尊那块玉佩送给弟子可好?这块就随秦师伯的尸首葬了。”
这玉佩如何,阙清云是不在意的,她感慨的,不过是时光易老,物是人非。
年少无知之时,哪里想得到有朝一日,人心鬼蜮,众叛亲离。
她自玉佩上收回目光:“依你罢。”
秦剑风的尸骨被一把火烧个干净,骨灰和他随身携带的玉佩则被送入听澜宗宗堂,立在历代宗主牌位末位。
是夜,阙清云悄然离宗,临走时同玉潋心打过招呼,却未言明去处。
玉潋心在云仙居陪殷晴雪认字看书闲度一整日,待日落西山,将小姑娘送回房间之后,便趴在阁楼栏杆上,望着云仙居大门所在,安静等待。
柔和的晚风吹过庭院,带来花草淡淡的馨香,玉潋心趴伏于围栏一侧,食指缠着红绳,其下坠着一块色泽莹润的温玉。
朝玉佩吹气,绳子便在她手中轻轻晃悠,刻字的一面与未刻字的一面交替出现,晃得人昏昏欲睡。
“师尊……”
玉潋心噘嘴,半倚着栏杆打了个呵欠。
等得百无聊赖,便小声自言自语地抱怨,“说好的去一日,昨日亥时离宗,这会儿都快过子时了还未回来,当心食言而肥!”
话音刚落,一道幽冷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你说谁食言而肥?”
“啊,谁呢?”玉潋心嘴角高高翘起,回身自然而然地揽住阙清云的肩,转移话题,“师尊今日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宗?弟子等得好辛苦啊!”
阙清云回来,她便像没了骨头,自己的身子支不住,非得贴着靠着,倚在阙清云身上,倘若师尊不抱她,她就赖在地上不起来。
“一件小事,无足挂齿。”
语气云淡风轻,阙清云不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