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真有意思。”
听澜宗亦无外如是,但相比于受阙清云庇护的玉潋心,云罗宗这些女性弟子的遭遇,更是令人头皮发麻。
玉潋心将灰袍道人的精魄纳入兽印,遂将其尸首扔向候在一旁的饕餮。
饕餮早已垂涎三尺,可玉潋心不说允许,它只能干着急,叽叽咕咕在原地打转。
见那一大块“美食”迎面飞来,兴奋得尾巴左右摆动,不等其落到面前,它就飞扑出去,快得只剩一片残影。
此人突破合道境已有不短时日,肉身褪去凡胎俗骨,血肉筋骨都灵质化,于食肉而生的凶兽而言,的确是大补之物。
玉潋心原还有些担心这饕餮能不能吞得下这具合道境的肉身,先前它只咬了一口道衍宗之人制作的傀儡,就险些爆体而亡。
好在这具残嗣尸体内的魂骸之力远不及那日遭遇的傀儡,饕餮几口将其吞下肚去,并无任何异样表现。
“回去吧。”阙清云收起镜虚门,一掌挥平山坳间的战斗痕迹,拂袖道,“还有残局需要收拾。”
玉潋心探手揽住阙清云的腰身,将下颌亲昵地搭在后者肩上,笑问:“师尊已猜到了是何人在背后捣鬼?”
阙清云斜她一眼,并未挣开,语调轻缓:“你都来了,又有什么难猜?”
玉潋心听着阙清云的声音,仿佛灌了一耳清泉,脑子里都响起咕咕咚咚的水声,喧闹的心跳这时方缓缓平静下来。
她贴着阙清云的耳根轻轻蹭了蹭。
阙清云探出一只手来,轻抚她的脸,温声道:“走吧。”
晨曦洒落大地,听澜宗如一头沉睡的巨兽于晨光中缓缓苏醒,一切都好似和夜间离去时并无区别,但踏上前山正殿的石阶,立即便能闻到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秦剑风垂首坐在大殿主位,胸口被人开了个窟窿,尸体千疮百孔,鲜血染红了他座下的椅子,沿着地缝流淌开去。
阙清云步入殿中,立在血泊边缘,俯身捡起一片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