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脑袋细看阙清云眉舒目展的正脸,挑眉轻哼:“师尊在笑什么?”
阙清云斜乜她一眼,不答,却道:“殷府到了。”
玉潋心无趣地撇撇嘴,转眼朝前看,果见山路到了尽头,殷府族碑亭外,两名护府家丁警惕地看向阙清云,喝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在下听澜宗阙清云,往邬舟山深林除妖,机缘巧合救下一名婴孩。”阙清云手持一物,“此子脖颈间的玉佩刻有一个殷字,阙某故来拜访,不知此子是否与贵府相关。”
“小公子?”两个家丁同时愣住,遂上前两步,从阙清云手中接过玉佩。
仔细辨别后,大惊亦大喜,其中一人请阙清云二人稍候,带着玉佩飞快跑进族碑亭,一步迈出悬崖,却见空气一阵波动,其人竟凭空消失了。
玉潋心站在阙清云身后仔细观察四周环境,若不是那家丁自崖后穿过,仅以肉眼,绝难发现这石碑之后藏有传送法阵。
这些隐世家族,大都有着独特的传承,也各自拥有不同藏匿宗府的法门。有些大隐于市,有些则像殷府这般,设障迷踪。
无那藤妖指路,她们也很难找到这个地方来。
不多时,先前入府禀报的那名家丁很快又跑出来,身后跟着殷府的管家。
看见阙清云怀中抱的果然是殷府前阵子丢失的小公子,殷府管家立即恭恭敬敬地接过殷熙,并请阙清云和玉潋心到府内做客。
玉潋心遂跟着阙清云进入族碑亭,正待进入碑后传送阵法,忽听得耳边响起阙清云的声音:“此行或有变故,需时刻警惕,万不可掉以轻心。”
阙清云神色如常,方才那句话,是以逼音成线之法,说与玉潋心听。
玉潋心面上亦无异动,表情自然,状若无事地一步迈入阵法中。
一脚落下,平稳地踏在实地上,眼前的景物如水波般散去又重聚,变成另外一幅景象。
举目望去,本该空无一物的断崖继续向前延伸,显出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