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渐渐红了,咬牙切齿地问她:“昨夜,师尊何故落泪?”
阙清云撇开脸:“并无此事。”
“既无此事,师尊何故不敢看弟子的眼睛?”玉潋心再进一步,咄咄相逼。
阙清云深吸一口气,复回转视线,与玉潋心目光相抵,眼神平静,压低声再说一遍:“并无此事。”
玉潋心心口揪痛,面上却不显半分,问起另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
“弟子于师尊,可有些许旁的价值?师尊于弟子,除了怜悯,可还有一点点怜惜?”
阙清云后背抵着坚硬的石壁,嘴唇颤了颤,好似要解释什么。
可最终,她只垂下眼眸,冷着声道:“没有。”
没有。
玉潋心顿了半晌,复轻声一笑。
笑自己痴,亦笑自己傻。
昨夜情.欲迷心,产生了不该有的错觉,那一瞬间,她竟以为,阙清云对她是有情意的。
可现实真真切切地告诉她,她以为的两情相悦,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一场可望不可即的黄粱梦。
玉潋心双眼通红,莹润的泪花在眼眶中打转,纤长的睫羽上凝结着点点晶莹,可她却死死瞪着眼睛,不让卑微的眼泪轻易落下。
片刻后,她低下头,肩膀轻颤,嘴里发出低低的笑声,极为古怪。
阙清云脸色愈发难看。
玉潋心再抬头时,猛地朝前一扑,将其锁在两臂之间,
阙清云呼吸有些急,眼神也更冷了几分,紧蹙的蛾眉于眉心处拧成沟壑,质问她:“你要做什么?”
“弟子能做什么呢?”玉潋心自嘲地笑着,语调凄清,“以弟子的修为,师尊若想冲破穴关,轻易便可为,若强留师尊,弟子不过死路一条。”
阙清云下颌绷紧,不言不语。
玉潋心便朝前倾身,忽的一口咬住阙清云的肩膀,咬得很重,阙清云并未设防,她的牙齿穿透薄薄的衣衫,将阙清云的肩膀咬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