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这看似温文端淑的女人就会这样笑着拧下他的脑袋。
视野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玉潋心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一张铁铸的椅子上,拇指粗的铁索将她的双手双腿和椅子绑在一块儿。
她身上没穿衣服,故而寒铁与肌肤相触时那种冰冷的感觉像毒蛇一圈一圈缠绕,令人毛骨悚然。
没来得及感到恐惧,忽有温热的液体没过她的脚背,触感诡异。
她凝神一看,竟然是血。
不知从哪儿淌来的血,满地都是,且越来越多,越来越烫,几乎要将她的双脚点燃。
极为浓烈的腥臭充斥口鼻,她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血水越升越高,淹没她的脚踝、小腿,再一点一点漫上膝盖……
当血海没过她的胸口,沉重的压力挤压她的心肺,令她表情扭曲,呼吸困难。
挣扎着,将要窒息的瞬间,她猛地惊醒过来。
一层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她的床头,她浑身乏力,急促地喘息着。
不知过了多久,玉潋心冷静下来,发现自己身在阙清云的房间,周遭寂静,没有铁索,没有鲜血,就连衣服也好端端地穿在身上。
只是她睡梦中不觉间出了一身冷汗,里衣黏黏糊糊地贴着肌肤,非常不舒服。
屋里没有掌灯,但有月光从窗口透进来,视野算不得昏暗。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待气息平缓,她翻身下床,准备点燃床头矮几上的火烛。
却在此时,她忽然听见院子里响起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玉潋心眉头一皱,放弃掌灯,随即靠近窗户,将其稍稍拨开一条缝,借着缝隙间透过的光亮向外看,果然见院中多了几个来路不明的黑衣人。
他们钻进院中后就推开四处房屋,好似在寻找什么。
这些人的气息大都不强,修为应该也算不得高,但队伍中有元婴修士,且不知他们具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