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内城中吹起的风有些冷,玉潋心忽然掀起眼皮,眸心微凝,她从那缕风中闻到些许异样的腥气。
周遭街道昏暗的阴影中潜藏着可疑的行迹,从他们入城便一直小心翼翼地跟着。
玉潋心暗自猜测这些人的身份和目的,听澜宗和阙清云提及的神秘人,哪一批更具可能。
阙清云这时忽然出声,询问郭禹:“少庄主,这内城中可有规模比较大的药坊?”
“那自是有的。”郭禹自信满满地回答,“清云姐姐需要些什么药材,知会于我便是,回头便遣人将东西送往姐姐的玉清居。”
阙清云神色平静:“现下天色尚早,倘若这附近就有药坊,此行顺道看看有无所需,便不必少庄主再跑一趟。”
郭禹虽不明白阙清云何故非要现在改道,但既然阙清云已经开口了,他无意拒绝,便快行两步到前边引路:“便请清云姐姐随我往这边去。”
玉潋心跟在二人身后转过巷口,双耳同时捕捉到几道细微的破空之声。
最近的药坊距离他们仅有百来步,阙清云和郭禹走在前面,玉潋心紧随其后。
一名身着蓑衣头戴斗笠的客人从坊间行来,与阙清云错身而过,眼看就要步下小路口的青石阶,忽然迎面一道红影撞在他身上,却是玉潋心一脚踩空,惊叫着跌进他怀中。
这一撞之下,听得啪嗒声响,从蓑衣人袖口中掉落一只画卷,落地时系带松散,滚轴滑开一尺有余,露出半张人脸,粗略一扫,该是个男子的画像。
玉潋心视线扫过画中人发间饰物,眸色幽晦,起身时语调娇软地向对方致歉,那人却不为所动,匆忙之中一把将她推开,然后俯身捡起地上的画,三步并作两步离开药坊。
阙清云二人听闻动静,回头便见到这一幕。
郭禹眉梢一扬,见状乐了,吹着口哨说起风凉话:“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怎么平地都能摔跤?”
他话音未落,玉潋心突然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