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被面的红绸,半露在外的玉肩紧接着狼狈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声息渐渐消弭。
玉潋心理智回笼,疲惫睁眼,凝望床头那张垂挂的画卷,神情晦暗。
她仍伏在床边,衣物凌乱。
下腹异样已然平息,她又歇了好一会儿,才攒了些体力起身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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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无事,玉潋心闭门不出,开始潜心修行,日夜打坐精进,伤势很快恢复个七七八八。
她自行略去了外界的各种消息,连阙清云她也漠不关心。
直到月余后一日,魔君一大早便遣人来寻,让她去书房议事。
好梦被扰,玉潋心满脸不虞,顿了会儿才撑着胳膊起身,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呵欠,穿衣梳洗,推门往书房去。
虽早先有所预料,但在书房见到阙清云,玉潋心还是挑了挑眉。
她从容自其身侧走过,状似漫不经心地问询:“数日未见,师尊在庄内住得可还习惯?”
阙清云只回了她两个字:“尚可。”
玉潋心便笑了起来,语气轻快:“如此,弟子便放心了。”
过去一个多月,玉潋心只去过玉清居一次,现在说这话几与挑衅无异。
主座上,曲衍魔君斜斜扫了眼玉潋心,却并未多说什么。
阙清云亦是神色寡淡,没有要搭理玉潋心的意思。
玉潋心自讨没趣,哼着乱七八糟的小调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
她坐没坐相,七扭八歪的,没生骨头似的,耷拉着眼皮斜倚着座椅扶手,好像随时都能睡过去。
曲衍魔君正提笔疾书,阙清云闭目调息,室内虽有三人,却落针可闻。
看这架势,想必人未到齐。
又去半盏茶,最后一人步入书房,立在桌前向魔君和阙清云恭恭敬敬行礼:“父尊、清云姐姐。”
玉潋心一早便听见了此人的脚步声,却在这声“清云姐姐”入耳后才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