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正在泉中沐浴,好似未听见来人的脚步声,她扬起一侧胳膊,透亮的水珠顺着羊脂白玉的肌肤迅速滚落,没入水中。
这一副美人入浴清净出尘的图景,美不胜收。
玉潋心闭上眼,心头仿若火灼,急急压住蹿腾而起的邪念。
她深吸一口潮湿的雾气,再缓缓吐出内心的淫.靡,方语气平静地开口:“师尊。”
池中之人并未被这声音惊动,仍背对着玉潋心,继续有条不紊地沐浴,数息后才开口:
“所为何事?”
玉潋心睁眼,凝望阙清云白皙的脊背:“弟子前来探望师尊伤势。”
“为师无恙。”阙清云语调清冷。
玉潋心又问:“弟子听闻师尊已离开师门,今后可是要在这山庄长留?”
阙清云停下动作,向后倚靠池壁:“在听澜宗尚不能一世安稳,何况陌衍山庄。”
言下之意,她迟早会走。
玉潋心长睫垂落,褪去虚张声势的浮华,她幽深的眼瞳里,藏着几许无以言表的落寞。
片刻后,她扬了扬唇角,似笑非笑:“弟子以为,师尊特地为弟子取来魂牌,当是还系念弟子与师尊师徒情分,兴许师尊不计前嫌,允弟子今后继续随侍左右。”
“可如今看来,又是弟子自作多情了。”
说完,面朝阙清云躬身一拜,玉潋心转身欲走。
身后响起悦耳的水流声,并阙清云极淡漠的声音:“潋心。”
玉潋心停步回头,见池中之人已回过身来,倾身伏于岸边,神情清冷却别具淑雅之态。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