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战斗在她的脑海中融成浆糊,一细想就头痛,正待细细思量,忽的自屋门处行进一席白衣。
来人身着纤尘不染的白袍,腰间别一把佩剑,瞳色清浅,神情寡淡,行走之时轻盈如风,举手投足,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风道骨。
玉潋心意外于在陌衍山庄见到阙清云,震惊之下翻身坐起,不慎触动伤处,遂轻敛蛾眉,冷静克制地低唤一声“师尊”。
“醒了?”阙清云斜瞥着她,眸光清寒。
床上女子薄唇轻抿,凝神回望阙清云,并不答话。
阙清云朝一旁的婢女抬了抬下巴:“你先出去。”
“是,奴婢告退。”
婢女退出房间,顺势关上屋门。
玉潋心神情稍松,却并未放下心防。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领口并未束紧,敞开的衣襟下隐现肚兜边角的丝绸。
见阙清云行至床边,她暗自调整好情绪,扬起平素惯用的笑脸,轻佻地问道:“师尊可是特地来山庄探望弟子的?奈何弟子伤重,不能下地见礼,还请师尊恕罪。”
她嘴上说着恕罪,神态间却并无丝毫愧悔,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阙清云,眸心暗藏探究之意。
阙清云没说话,径直走向玉潋心,离床边仅余半尺之时停步,同时抬起右手。
玉潋心面上不动声色,瞳孔中映出白衣女人清隽的眉目。
白净的袖口排布着精致的云纹刺绣,一块淡青色的玉牌从衣袖中滑落,被黑色的绳索系住一端,悬垂于玉潋心眼前。
玉潋心美眸微张,难掩惊讶。
魂牌。
阙清云将这魂牌随手扔给玉潋心,然后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开。
屋门吱呀开启,又吱呀关上,室内还归寂静。
玉潋心沉默地捡起魂牌,眸光晦暗,猜测阙清云此行的来意。
她在屋里养了两天伤,第三日方能下地,期间阙清云未再出现在她面前。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