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交替敲击座椅扶手,须臾后提点她道:“那你可知,这虚法道人修为高深,在座除却左右二位护法,罕有能与之匹敌者,你就不怕有去无回吗?”
玉潋心固执己见:“区区陈万辛,还留不下我。”
“一介女流,生来就是为取悦男人的玩物,竟如此狂妄自大,哗众取宠!”不知是谁在人群中说了这么一句,声音不大,恰可入耳,稍有耳力之人便能听清。
玉潋心扭头,越过一众与会高手,精准捕捉方才说话之人。
那人没来得及收回视线,猝不及防与之四目相对。
玉潋心微微眯眼,狭长的眸子柳叶般斜斜挑着,眼角的鸢尾花竟像活了似的,绛紫色的花瓣层层叠叠地舒展,妖异红芒自眸心一掠而过。
那人瞳孔一缩,不知堕入何种幻象,神情痴痴然,喉咙不住滑动,最唐突的是他竟然情不自禁地在座位上扭动身体,当众露出不堪入目的丑态。
短短数息,周围人尚未弄清缘由,他自己便不堪忍受,像一头失去理智的凶蛮野兽,不管不顾地离开自己的座位,发疯似的朝主座前的玉潋心扑过去!
意识混沌的间隙,只剩下兽性的本能,掠夺与发泄。
但他距离玉潋心尚有两步之遥,视野中忽的溅起几行血珠。
剧烈的痛楚毫无预兆地袭击了他。
他口中爆发惊天动地的惨叫,浑身抽搐地跌倒在地,眼瞳中挣扎出一丝清醒,双手下意识地寻找痛处,这一摸便骇然发现,他腿间血流如注,命根子被乱刃绞成一团稀泥。
“你,你……”
他满脸惊惧地看着自己掌心狰狞的血迹,再见玉潋心长身立于两步之外,飞溅的浊血最远也只散落在她脚边,那诱使他出丑的女人长裙拂地,却纤尘不染。
变故发生太过突然,从开始到结束不过弹指一挥间,周围人甚至没能看清玉潋心如何出手。
玉潋心始终保持得体的微笑,语气却冷冽轻蔑:“下回说话前先掂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