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雨梅花心中暗笑:“原本说好的是众人一同商议,驸马这个军师只是出谋划策,现在竟像是由总军师来决定总体战略,具体事务交给手下去做,能够在不知不觉间做到这种事的,怕是也只有驸马一人,看来驸马从一开始就是有备而来。”
到了下半夜,众人方才散去。
刘桑自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这个总军师与副盟主关系已经密切都可以在床上深入交流的地步,与月夫人一前一后的离开。
走到半路,环顾周围,已无他人,正要追上前方的月夫人,却又忽地顿在那里,蓦一回头,忽道:“鲜帮主,还有什么要事么?”
暗处,一个身上带着泥土气息的汉子慢慢走出,正是裸鳞帮帮主“祈咒于天”鲜于永。
刘桑刚上尖云峰时,鲜于永不在山中,后来他虽然来到大殿,但从头到尾都只在旁边看着,不发一言,不知不觉,令人将他遗忘,只觉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在殿里一句话不说,众人散去后,反而独自找上了自己,刘桑亦是暗自讶异,甚至悄悄戒备起来。
鲜于永身材魁梧,身上披着粗制的动物毛皮,头发亦是蓬乱,一眼看去,不知情的,只怕还以为他是山间的野人。他盯着少年,目光炯炯。那神秘莫测的光芒,正邪莫辨,纵连刘桑也看不真切。
刘桑沉声道:“鲜帮主到底有何要事?”
鲜于永缓缓地道:“只是为了要跟军师说声佩服。”
刘桑淡淡地道:“我有何让鲜帮主佩服的地方?”
鲜于永道:“做了盟主不是盟主,不做盟主反而成了盟主,不佩服都不行。”
刘桑道:“帮主是在绕口令么?”
鲜于永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刘桑试图听出他语气中的嘲弄,但是没有,他似乎只是在说出一件事实,没有批判,没有嘲弄,甚至连他口中的“佩服”也没有。
于是。他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你的意思。”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