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帮着说说话,让他只输人,不输脸。
众人的包围中,少年挥洒自如。只听南宫珠轻轻念道:“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青徐游侠儿。少小去乡邑,扬声东海垂……”
另一边,成于浦安心中暗道:“他这是乐府《杂曲歌》……哼。”乐府诗乃是真正的“诗歌”,对节奏和韵律的要求颇为严格,刘桑这开头几句倒也工整。可见其根底确实不错,难怪敢说大话。只是乐府诗的特点是“铺垫”与“递进”,开头要铺,后边要“递”,要像浪潮一般,一浪更比一浪高,刘桑这几句开头虽然做得好,但开场便是“连翩西北驰”、“青徐游侠儿”、“扬声东海垂”,铺得实在太开,若是后面不能达到同样的效果。那就只是一个笑话。
却听南宫珠继续吟道:“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
成于浦安怔了一怔。持笔顿在那里,沉吟一阵,继续忖道:“遣词造句都无错可挑,几句话中,将少年辛苦学艺之事,展现得淋漓尽致,之前倒是小瞧了他,单是这几句……真是连我也做不出。不过,作为诗句,确实不错,作为乐府诗,却还不够,他铺而后叙,格局反而变小,接下来若是转得不好,不能前后呼应,展望大志,那就枉废了开场的大场面,还不如去吟风弄月。”
紧接着却是一片沉默。
成于浦安心中冷笑……果然是写不下去了么?哼,年轻人,好高而骛远,志大而才疏,也不知层层递进的道理,一开始就铺大场景,结果才写到半途,便心有余而力不足,可笑,可笑。
正欲不再理会那边,低头琢磨自己的诗赋。
南宫珠轻柔的声音却又传来:“接下来这几句,总觉得……由小妹来念,差了些味道。”
话音未了,集羽郡主的声音琳琅而起:“……边城多警急,胡虏数迁移。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
成于浦安蓦的握住笔杆……直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