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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桑心知,司徒德宣前来,其实只是想投石问路,看他和夏召舞是否已报出〖真〗实姓名,如今既知他们两人都已报出真名实姓,又与柴紫韵这等有背景的官家小姐于路上结识,他也就无可奈何。
四人继续前行,可卿回首,见司徒德宣已经去远,才道:“闻得儒家在中兖洲,主要有三系,分别是天策馆、思越集、平安书院。如今平安书院声势已大不如前,思越集却是如ri中天,原来那位就是思越集之集主么?想不到竟然就在路上遇着。”
柴紫韵道:“中兖洲之儒学虽然分作三系,但其实这三系已是不同,天策馆只是以旧瓶装新酒,其天人感应之说,更近于yin阳家与道家,有装神弄鬼之嫌,平安书院是儒家的复古派,寻章摘句,事事追求上古礼法,其实已是不合时宜。思越集却是不同,修的是儒武之道,因剑乃百兵之君子,故集中弟子皆是用剑,尊天地,重礼法,祭酒大人当年便是以诗入武,听闻祭酒大人之剑技,堂皇大气,有若其人,其君子之风……”
夏召舞不屑地道:“伪君子。”
柴紫韵惊道:“你怎知道?”
然后发现自己说错话,赶紧又道:“祭酒大人其剑堂皇,有君子之风,王上就曾赞其行止温如玉石,风骨有若松竹,举贤不避亲疏,行事……”
刘桑笑道:“苻夫人不用避嫌,是什么说什么,反正我们对这位祭酒大人,也没什么好感……我看你也不像是对他很有好感的样子。”
柴紫韵脸微微一红,才低声道:“妾身对祭酒大人其实并无多少了解,只是家父曾言他满口大仁大义,却是趋利而逐势,外现忠厚,内藏jiān狡,妾身素信家父之断。不过司徒大人乃是改朝之功臣,当年王上受禅之初,正是司徒大人翻出尧舜禅让之各种礼法,为王上造势,固改朝之后,深得王上重用……不过审时度势,其实也是人之常情,若非如此,思越集亦无法一举超越平安书院,有今ri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