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岂是等闲?不管要做什么,我心中自是有数。倒是夫君若不能处理好徐州之精,万一明日真的发生山川崩裂之事,为妻在这里,只怕也是难逃一死。”
刘桑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不管娘子在做什么,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仍然是将徐州之精带回去,而且,正因为娘子在这里,他才更加不能出错,青徐分裂,其它地方的百姓或许十中只能活下一二,但处在崩裂中心的羽山山脉,怕是连一个人都活不下去。
夏萦尘将巫袋放在他的手中,看着他,道:“夫君将小婴也带上吧,夫君使用第四魂和魔丹后,身体会有一段虚弱期,万一在这个时候遇到敌人,那就危险了。”又道:“等为妻做完事,再去找夫君。”
刘桑握住她的纤手,低声道:“娘子……你也保重。”
天,快要亮了,等到天亮,更容易被白起和秦兵找到。
他只好先向夏萦尘告别,让小婴载上他,御着剑光沿低飞掠……
刘桑与小婴离开后,夏萦尘以青鸟燧天法具现出的火翅,在山岭间低飞。
妹妹被曾祖母抓了去,但这种时候,她并不想让夫君知道此事。
就算夫君知道了,又能怎样?一边是召舞,一边是和洲之上近千万人的安危,夫君又能够怎样选择?
若是让夫君弃召舞于不顾,全力护送徐州之精,夫君必定会心中不安,但若只顾着去救妹妹,一方面,徐州之精无法处理,另一方面,妹妹原本就身处险境,带着徐州之精去救她,岂不等于把那个叫白起的秦将和大批秦兵往妹妹引去,让妹妹险上加险?
以夫君的聪明,自然不可能考虑不到这一点,为了不增加召舞的危险,他只能扔下徐州之精,但他又如何能够做到?
所以,在这种时候,把召舞被擒的事告诉夫君,只不过是平白增加他的困扰,让他处于不管如何选择都有所不安的两难处境,而最终,他怕是仍然只有带上徐州之精去与月夫人、鬼影子及一众墨者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