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怒其不争,但世上之事真无这般简单,这吕峰文弱书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那姓鄂的既是敢强占民女的豪强,至少在江隼城中,必是权大势大,随便一个看门的武夫,都可以单手把吕峰掐死。
这种事情听着老套,偏偏现实中却是层出不穷,若是一个清廉的太平盛世,吕峰多少还有一个说理的地方,但像这样的乱世,他哪怕上郢都告御状都没啥用处,除了寻死,只怕是真无其它想头。
只是死又能解决什么?徒然送掉一条xing命,最终也不过是给人留下茶余饭后的闲话,既然受人乒,更该自强自立才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算报不了仇,也该爱惜自己有用之身。
刘桑道:“你那未婚妻对你真的有情,而不是自愿给那家伙做妾?”
吕峰适才寻死,身边本是无人,绳子却突然断去,这两人风一般飘来,他虽文弱,却非傻瓜,自然知道这两人都是修玄习武之人,或许有许多本事,于是道:“昨ri她还要与我私奔,她家人却担心得罪鄂家,将她拦了下来,她让她的丫鬟悄悄寄了封信出来……”
将信取出,月夫人接信看了,见信上字字血泪,不由也一阵黯然。
刘桑道:“好,既然这样,我们就帮你想办法,把你未婚妻救出,助你们远走高飞。”
刘桑与月夫人,带着吕峰离开树林,来到江隼城。
城门处,搭建着许多简陋的木屋,每一个屋子里,都挤着人,一双双木然而绝望的眼睛看了过来,还有尸体时不时的被人从木屋抬走,这样冷的天气,住在这样的屋子,稍为羸弱的老弱病残,便难以支撑过来。
这些显然都是流民。
刘桑心知,虽然现在战乱四起。但因为早几年相对来说,还算太平,一些人家还能勉强支撑。流民虽有,但还没有到人人都活不下去的地步,再加上又是冬天,四处大雪封山。流民无法汇聚,纵有活不下去,背井离乡的。往往也是冻死在路上。
但今年,兵匪乱起,生产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