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经过王室分封的诸侯,楚阀虽然实力远胜于我们,却只是世家门阀。就连稚羽公都要打着‘清君侧、扶王室’的名义,楚阀绝不敢明目张胆的支持贼寇。”
夏召舞嘀咕:“都用楼船帮他们运兵了,还不够明目张胆啊?”
刘桑道:“就算这般,他们必定也是死不承认。当然,另外一个原因是,薛钟本身只是贼寇,楚阀暗中扶持他们占领徐东,不过就是出钱罢了,连珠塞之败,对楚阀的实质没有什么损害,至于楚阀自己,有更大的威胁和发展目标,我们背靠羽山,山多岭多,乃是死角,我们难以向外发展,楚阀对我们的地盘也没有多大兴趣。”
又道:“需要考虑的是,楚阀对凝云城本身未必有什么兴趣,但他们与我们一样靠海,海岸线比我们还大上许多,但是因为流沙河的存在,无法发展海上贸易。对我们的海上商路,他们很有可能会眼红,但这却不是占了凝云城就可以抢到手的,凝云城失陷,这条商路断绝,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就像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鹅,他们想要那只鹅,但不想让那只鹅死。反而是对我们来说,若是能得到楚阀所控制的地盘,将可以直接解决掉身处死角、发展无力的难题。”
夏召舞道:“说了这么多,到底什么意思?”
吴毅刚怪笑道:“意思是对楚阀来说,我们只是虽有味道却没有多少肉的鸡肋,对我们来说,楚阀却是好大一只肥鹅。”
刘桑叹一口气:“不过这只肥鹅太大了点,我们想咬也咬不动,楚阀虽非诸侯,却跟敖家一般,世代公卿,就其实际的控制力来说,还胜于一般诸侯。”
流明侯苦笑道:“我要求也不太多,只要守住先人传下来的这点基业,也就是了。”
刘桑亦是无奈,相比起凝云城极为不利的地理位置,岳父对建功立业毫无野心,只想守住一亩三分地的思想,才是对凝云城发展最大的阻碍,上位者本身全无贪图,底下兵将又怎会主动的去为公侯的基业拼死拼活?当然,凡事有利有弊,也很难说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