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为城中兄弟和百姓着想,她早晚能够体谅。”
叔降冷然道:“墨小妹乃我墨门中人,我们帮她是义,她的朋友信任她,随她而来,是信。我们若是为了自身安危出卖他们,那便是背信弃义。”
林飞咬着牙道:“义有大义小义之分,一两个人的性命乃是小义,城中百姓的安危才是大义……”
叔降怒喝道:“住口!!!”
林飞滞了一滞,道:“首领……”
叔降死死地盯着他:“林飞,你可知道,你这种想法很危险?”
林飞道:“可是……”
“义,就是义,绝无大义小义之分,”叔降看着林飞,缓缓地道,“若是将‘义’强行分出大小,今日,我们为了大义,可以牺牲他们数人,明日我们为了更大的义,是否又能够牺牲身边的每一个兄弟和城中所有百姓?既然义有大小之分,那又由谁来决定孰为大、孰为小?王者以天下为大义,是否就能理所当然地牺牲掉千千万万的无辜子民?圣人以古今为大义,是否就能扭曲亿亿万万百姓生存的价值与尊严?若是这样的话,我们墨家之义,与那些为了所谓大义四处征伐,令天下百姓民不聊生的暴君有何区别?与那些为了推行自己的大义,笔削春秋,替王者奴役百姓寻找借口的儒家之义有何区别?”
林飞听得汗如雨下。
叔降冷然道:“既然已入了墨门,便该谨守我墨家之侠义理念。至于在外人眼中,是迂腐也好,是不知变通也好,都非我等应该关心之事。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义小而弃之,这才是我墨家之‘兼爱’、墨家之‘非攻’。你自己到墨墙面壁思过去,将这些道理想清楚。”
林飞大惭。拱手而退。
刘桑悄然回到自己住处。
正要上床,却发现床上小猫般躺着一人。
他轻掠过去,低唤一声“小眉”。墨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轻声道:“桑哥哥,你去了哪里?”
刘桑笑道:“随便走走。”并没有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