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女刺客的身份,却是没有人能够猜到,谁也不知她到底是谁,又从何处而来。
那日傍晚,刘桑代替夏萦尘,将公事处理完毕,回到侯府,进入岳父房中。
流明侯躺在榻上,依旧昏睡未醒,夏召舞披着一件长袍,伏着榻头,因过于困乏,也己睡着。
夏萦尘却只是静静地坐在榻边,身边放着雪剑,沉默不语。
刘桑在她身边坐下,劝她也去休息一下。
夏萦尘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
刘桑沉默一阵,终是忍不住问道:“娘子可打算真的听那女人的话,前往绝翼洲?”
夏萦尘向他看来,没有回答。
刘桑道:“虽说她刺了岳父一剑,但岳父并未送命。那女人实在太强,只怕连娘子你也不是她的对手,何况绝翼洲原本就是凶险之地,娘子没有必要受她所激,到那种地方去?”
夏萦尘淡淡道:“她既是冲我而来,就算这一次不听她的,下一次她也还是会出现。”
刘桑恨声道:“那就让她来好了,这里毕竟是我们的地盘,在这里跟她冲突,我们的机会更大一些,总比娘子去绝翼洲好。”
夏萦尘并没有说自己去或不去,只是沉默一阵,才道:“五月初五,重五之日……说起来,重五本是为妻的生日。”
刘桑怔了一怔:“那又怎样?”
夏萦尘道:“夫君可知道,与重五之日有关的传说?”
刘桑迟疑。
夏萦尘道:“重五,又称端午。五月本是毒月,五日又是恶日,传说重五之日,五毒尽出,屈原投江于重五,伍子胥碎尸于重五。先秦时,周礼便有规定。五月初五须蓄兰沐浴,《吕氏春秋》亦劝人在这一日里禁欲、斋戒。《白虎通》曰:五月五之子,男害父。女害母!”
刘桑笑道:“娘子,你怎么会去信这个?”
夏萦尘目光闪动,凝然道:“我不信……以前从来就不曾真的去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