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洲中的祖洲才有,始皇帝一统四海九州后,才移至神州,却也只在羽山有种。”
夏萦尘道:“姐姐乃是雅客。”
炫雨梅花道:“妹子才是雅致之人。”
如此狂乱的夜,如果凛然的夜,身边倒着两具尸体,洒了许多血水,周围刀光剑影,惨叫连连,她们却在这里喝着茶,聊着天,仿佛在良辰美景下谈着风,谈着月。
炫雨梅花道:“不瞒妹子,愚姐乃是血狱门两大花主之一。”
夏萦尘道:“小妹早已猜到。”
炫雨梅花叹息一声:“萦尘妹子如此雅致,连愚姐都是我见犹怜,可惜,可惜。”
夏萦尘道:“姐姐可惜什么?”
炫雨梅花道:“妹子此刻虽然让人怜爱,但等妹子变成尸体后,愚姐只怕再不会多看妹子一眼。这让愚姐略有一些感触,雅致也好,庸俗也好,灰飞烟灭之后,全无区别,既然如此,我等活于世上,为何要这般庸庸碌碌?”
夏萦尘再斟一杯:“花落成泥,雪落成水,虽然留下来的,不过是一场空空,但花总是开过,雪总是飘过。萦尘想要做的,就是那开过的花,飘过的雪,但求生前活得写意,就算死后化泥化水,至少已是不负此生。”
炫雨梅花动容:“妹子果然与他人不同,此话要是由别人说出,只会让人觉得虚伪,但由妹子口中说出,竟让人觉得理当如此。”又盯着斟满的茶杯,微笑道:“这一杯,愚姐还是不喝了。”
夏萦尘目光清澄:“为何?”
炫雨梅花道:“再喝下去,我会醉的。”
夏萦尘道:“这是茶,不是酒。”
炫雨梅花道:“醉的从来就不是酒,而是人!再饮下去,我怕我会舍不得杀死妹子。”
夏萦尘将手一挥,茶杯飞去:“姐姐若是消了杀念,小妹也会深觉遗憾。”
炫雨梅花盯着她:“妹妹不怕死?”
夏萦尘道:“怕。”
炫雨梅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