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哥急躁了起来,以至于连舅娘都皱起了眉头,变得难堪,而自己更是觉得,当初拒绝金天家的提亲,果然是一件正确的事,以前对表哥只是不怎么看得上眼,现在却开始变得鄙夷起来。
刘桑不好意思地道:“娘子……我是不是太坏了?”
夏萦尘啼笑皆非……被人冷嘲热讽了那么久,明明什么也没做,临到头来,还觉得自己太坏,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她面无表情地道:“有一点……不过还好。”
刘桑道:“什么还好?”
“你虽然比我想象中更坏一些,但还好没烂到金天筹那种地步,”夏萦尘绷着脸,“不然我现在就把你踢出去。”
“还好,还好,”刘桑很是庆幸地拍着胸脯,“我想我怎么也不会烂到那种地步,对此我还是蛮有信心的,烂到他那种地步……那得有多烂啊?”
夏萦尘不由宛尔……
夜色深沉,寒气迫人。
一道黑影在林间快速飞掠。
虽然速度极快,但发出的声音却几不可闻,纵然踩到枯叶,叶还未沉,人已杳然。
一只田鼠钻出,虽然看到了他,却只像疾风吹过,兀自迷惑,亦未惊逃。
忽地,土沉枝断声响起,夜鸟惊起,振翅而飞。
林中大汉顿在那里,他身穿麻衣,脚穿草鞋,身上背着一口重剑。
若非亲眼目睹,实难想象像他这般粗壮的汉子,竟能做到这般的快,这般的轻。
周围魅影连闪,数十名戴着古怪面具,葛衣麻鞋的蒙面人将他团团围住。
其中一人阴阴地道:“禽尤,交出雷剑。”
禽尤冷冷地道:“你们来得倒是够快。”
“我们只要雷剑。”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那就是你自找的。”蒙面人呼啸而上。
禽尤蓦地出剑,九天应元法应雷剑而出,深山中轰雷大作,周围古松成排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