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阻隔地立在微蒙的雨雾里,深嗅一口清净明朗的细雨芬芳。
有微冷的湿意落在她眉心。
少女浓墨状的鸦鸦鬓发沾染了水雾,恍若发间点缀的细闪宝珠。
她忽然主动牵起傅长凛的手掌。
男人微怔过一瞬,随她越过提灯的一众老仆,借着远处昏渺的灯火前行。
他们在石巷尽头古旧的红砖白瓦下拥吻。
傅长凛稳稳当当地将她竖抱起来,个头娇小的少女已然堪堪高过了他发顶。
男人手掌极大,力道又稳,将小郡主牢牢抵在墙壁与自己的胸膛间。
楚流萤在电光石火间意识到,他似乎格外喜欢这样的姿态,一面将她捧在掌中奉若珍宝,一面却又是绝对的掌控与占有。
小郡主微微俯首而下,任他不知餍足地攫取。
身后提灯的老仆们却并未追上来,大约已识趣地先行打道回府去了。
这场春绵绵如丝,打湿了一点少女的鬓发与衣衫,仿佛也一并浇透了她清亮的黑眸。
小郡主是被这位傅大丞相抱着回到府中的。
少女蹙眉烟眉呼吸凌乱,微启的唇瓣极可怜地泛着潮红。
侍候的一众仆人尽皆低眉敛目,不敢多瞧一眼她那双恍若春潮带雨的眼眸。
寝殿最深处是一方早已备下的融融热池,专为小郡主接风洗尘之用。
窗外微朦的细雨仍在绵绵不绝地下,嫩柳悄无声息地绽开新芽。
皓月藏匿于浓云之后,昏沉的雨幕里有两声清媚可怜的啜泣逸散出来。
碎雨撞着轩窗,雨势渐盛。
小郡主翌日果然未能起得来床,指尖都在泛着酸软。
她分明困倦至极,却不知因何醒得极早,又无半点睡意。
傅长凛睡觉很浅,大约是经年的习惯远未改掉,一点动静便会警觉地张开眼睛。
少女被他毫无阻隔地紧紧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