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到脚洗了个清爽,从泉池中捞出来时,已蒸得通身莹润透粉,倒也消减了一些酸痛。
他才将人里外洗过一遍,在小郡主含羞带怯的挣扎中察觉那里微微的红肿。
大约是有些不适的,只是这怯懦的小团子羞于开口罢了。
他终于生出一些反省,在侧厢房堆积的一众贺礼中找出了那盒清透的膏药。
小郡主被他从堆叠的绒毯与巾帕中挖出来,不由分说地按在怀里。
她一时又惊又怯,惊呼着便要蜷缩回绒毯中,却被他抚着后背安抚回来。
傅长凛音色中带着点意味不明的沙哑,极平静且温和道:“乖,你得上药。”
小郡主懵懂地抬了抬眼。
依天和城的传统,新妇入门是要给公婆奉茶的。
傅长凛的父亲傅鹤延放权已久。
傅丞相公务冗杂,相府平日里更是频有达官显贵下贴来访。
傅鹤延为躲清净,便与妻林晚涧幽居另一处宅院,每日侍弄花鸟鱼虫,过闲散富贵的神仙日子。
二老避世许久,昨日婚礼上才终于露过一面,为的是亲自迎小郡主入府。
傅家家教虽严,讲的却是君臣与忠义,而非苛求缛节。
何况傅老夫人打心眼儿里稀罕这么个小郡主,哪舍得教人晨昏定省日日侍奉。
今晨说是奉茶,大约亦只是走个过场,坐下来用一顿早膳罢了。
小郡主被他连哄带骗地按着上完了药,清亮的水眸里已满是潮雾,羞到浑身都在细细发颤。
傅长凛一时不敢再逗弄,捧着人低声哄回来。
早膳大约是他刻意有过交代,全然照着小郡主的口味布了菜。
傅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亲昵地将人捧在怀里仔细端详过,稀罕得未肯撒手。
用罢早膳,二老便复又启程,回那个闲散自在的小天地去了。
傅鹤延终究拥权数十年,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