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万千热诚来。
而今,却只有冰冷的水光。
傅长凛骤然惊醒,旋即意识到自己究竟琢磨了些甚么。
倘若今日迫使小郡主与他再续婚约,同那群纨绔何异。
傅长凛揉了揉袖中那只乖巧的雪兔,眉眼清隽道:“臣听闻,宫中有一样进贡的无色水玉。”
皇帝讶然。
皇帝身后已然取出了指婚诏书的元德更加讶然。
无色水玉是哪里冒出来的甚么劳什子。
皇帝只失态一瞬,便面不改色地接上话:“傅爱卿好眼光,今日你是魁首,朕便只有忍痛割爱了。”
方今海难以置信地扫过阶上众人,实在无法想象这位傅大丞相不要命一样夺了冬猎魁首,为的是这么一块所谓的无色水玉。
冬猎就此散场。
小郡主一路舟车劳顿终于回了府中,那只小奶猫似乎长大了不少,已然不能再称作奶猫了。
它生得一身纯白毛色,又是一黄一蓝的鸳鸯眼,柔软俏丽。
遂得了小郡主亲赐的名讳:云团。
少女一入寝殿便丢开了繁复的宫装与发冠,赤脚扑进云软的床榻里。
云团跟着一跃,埋进她冷香幽微的怀里。
少女伸了伸懒腰,那头泼墨一样乌发长腰肢,像是江南水畔,渺渺烟波里临风舒展的垂柳。
她阖眸睡过一觉,半梦半醒间被翠袖轻柔地推醒道:“郡主,傅相来访,已然候在前厅了。”
小郡主哼唧两声,带着点软糯的鼻音挥开她的手:“不见。”
傅长凛虽有负于小郡主,今日来却也屡次三番出手相助。
临王府欠着人情,不好再将这位浑身是伤的傅大丞相拒之门外。
小郡主松散地绑了发,披着一袭极随性的素衣姗姗来迟。
临王府家宴向来没那么多规矩,她便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