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
小郡主定了定神,被楚流光护宝一样虚虚拢在臂弯里。
她向手心呵了口气,从头到脚尽皆埋在松软温热的斗篷,盈盈的眼波一顿:“二哥哥,傅相……也进了围猎场?”
楚流光揉一揉她蓬软的发顶,并不隐瞒:“是。他与白偏墨是同时进的场,而今,亦只剩他还未归来。”
小郡主歪了歪头,倒并不忧心于这位傅大丞相还能丢了性命。
围猎场今夜之后才会封闭,还有一整夜的时间,足够他活着出来。
不过是多吃点苦罢了。
小郡主低低打了个哈欠,含着满眼雾气道:“二哥哥,我困。”
一旁焦急等候的白鹰乍听得这句,霎时间心底一凉。
小郡主果然将傅相的冷厉与寡情学得分毫不差。
楚流光鞍前马后地伺候这位小祖宗回了行宫里去,又守着众人从夜幕守到天光乍破。
第一声鸡鸣响起时,林间终于有达达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宫人们纷纷举起的宫灯与天际乍现的第一缕晨曦,照亮他玄袍锦衣的孤影。
男人背着那只华美的雕弓策马而来,在闭场的前一刹出了围猎场。
冬猎结束。
他翻身了下马,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环视一周,却没有找到那抹教他魂牵梦萦的丽色。
傅长凛咳出一口血来,紧紧护着怀中那只微微拱动的活物,倒在了冰冷的帐前。
数不清的宫人与显贵簇拥而来,却撬不开他那只紧护着怀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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