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天和城的民俗,互赠发带可是定情一样的性质。
楚流光虽是小郡主的兄长,却也没有替她做主的权力。
小郡主脚步一顿。
她少时便被指婚给了傅长凛,从小到大,近乎没甚么世家子弟有胆子明目张胆地追求。
傅长凛更是不可能有这样细致的心思。
小郡主自然晓得其中深意,只是这却是从小到大头一遭直面这样的示好。
她下意识便要向后退去一步,身后却忽然有高大的身躯贴上来。
傅长凛面色沉得要滴出墨来。
他暗自拨弄着指间那枚象征权势的扳指,裹挟着冰霜与血色略微俯下身来:“私相授受,岂不折辱了郡主的清名。”
男人一贯的冷冽气息与浑身的伤痕交织在一起,汇成极具侵略性与震慑意味的寒意。
白偏墨半步未退,反而微抬起下颌来,神色自若地与他对视:“傅相所言极是。只是不知当年您与小郡主名正言顺时,可曾有过信物?”
傅长凛身形一僵。
这样的信物,小郡主送到丞相府可有太多了。
从七夕的花灯到端午的香囊,年年不重样的生辰礼尽皆是她亲力亲为的。
只是傅长凛不很在意,这些便一样不落地被相府的老主簿收在阁楼里。
她曾连那样意义重大的飞仙佩都交到了傅长凛手里。
傅长凛挖空了记忆,却没想出半个他曾回赠给小郡主的信物。
她金尊玉贵,样样不缺,甚么样的稀罕物没有见过。
是以小郡主每年的生辰礼,多是由老主簿自行拿主意,顶多在傅长凛闲暇时提一嘴,从来不需他亲自过目。
唯一一次上心大约便是今年为小郡主备下的及笄礼,那枚象征傅家主母之位的沉月璧。
可惜这枚玉璧送到小郡主手中还未来得及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