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伏的应声,令人毛骨悚然。
她霍然起身,循着光源望去,傅长凛凝重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是三途山。”
辰时三途山崖。
小郡主抬眸瞥过一眼天上辉明的日色,辰时已至。
那张字条分明被他们截获,对方的计划却似乎仍在照常进行。
一贯寡言的傅大丞相便细致地凑上来解释道:“在行军中,为了确保讯息能够顺利传达,至少会有三只信使以不同的路线进行传讯。”
男人自袖中取出一枚骨哨,高亢的哨声霎时间穿破整座山林。
他背对着小郡主吹响了哨,才回过头来补充道:“以此种手段传递的讯息,往往是加密过的,抑或只是细小的信息片段。敌人纵然截获,亦无从下手。”
他们一伤一弱,显然并非能够独闯三途山之辈。
傅长凛那一声骨哨,大约是在征召傅家一众杀手。
陆十自昨夜奉命驱逐那头幼虎,至今仍旧下落不明,更没有只言片语传回来。
凭他的身手,放眼整座天和城未必有能与之一战者。
只是傅长凛用惯了这样一个心腹,除却杀戮,鲜少会动用暗处的杀手。
豢养死士在王朝律法中仍是掉脑袋的大罪,只是在这样皇权式微而王法难存的世道里,为求自保,不得不养。
叛臣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临王府出手,今日所谓的三途山大约又是一个局。
傅长凛微微用力攥紧了那枚骨哨,将娇气怕疼的小郡主全然笼罩在自己身后。
两人同骑一匹马,守在上三途山的必经之路上,正撞见了带着援军匆匆赶来的楚流光。
小郡主骤然跃下马,踩着林间枯枝与碎雪直撞进他怀里:“二哥哥!”
楚流光将她冰凉的两颊捧在手掌心里,暖热了她泛白的脸,才终于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
楚锡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