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与她思路一致,甚至率先剖白道:“糯糯行宫中的寝具每一样都经了我的手,绝不可能出差池。”
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好生不要脸。
小郡主嗔怪地飞来一记眼刀,身子骨却仍懒洋洋地烤着火:“那营帐呢?”
傅长凛淡然摇了摇头:“糯糯昨夜走时,那雪豹一心只顾追捕,全然未曾多看营帐一眼,足见端倪。”
不在寝具,那便必然是在她身上了。
小郡主乍然联想起那只雪兔,难怪它竟肯乖顺地窝在她怀中。
冬日间热气散得快,小郡主捧起已放得温热的竹水,轻抿了一口。
她被府中那只粘人的肥猫伺候惯了,久居山野的雪兔温驯如斯,她一时竟也不觉有异。
出神间,傅长凛忽然靠过来仔细嗅了嗅她如云披散的长发。
小郡主骤然受了一惊,抬手便要痛扁这没皮没脸的登徒子,却听得他道:“味道要散尽了。”
电光石火间,她骤然通了关窍。
自打遗落了那枚玉冠之后,她周身便果然太平许多。
小郡主拖着傅长凛一路下到崖底,竟连半个活物都未曾再瞧见。
山间渐渐起了凉风,吹得篝火摇摇跃动。
傅长凛不着痕迹地侧身替她挡去几分风寒,耐心道:“冬猎中人多声杂,不少猎手会用极微量的诱兽香,以求捕获更多的猎物。”
剂量大些,便是昨夜那样危机四伏的情形了。
小郡主怔了怔,音色渐渐艰涩起来:“束发的玉冠……是及笄那日,二公主送来的贺礼。”
傅长凛被她轻颤的尾音扫了心神,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宽慰她。
她幼时常来往于皇宫,与皇子们一同学的策论,甚是相熟。
二公主楚端妤生来便是温和敦厚的性格,小郡主幼时与她极为交好。
傅长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