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凛指节一僵,却竟并未再强求,只是默然将它收了起来,音色温和道:“烤烤火罢。”
他声线沉且偏低,却莫名有种教人心安的平和与强大。
只是小郡主不愿再回想那段过往,她盘腿坐于篝火旁,抬手轻扯了扯白偏墨冰凉的衣袂:“那究竟是个甚么,当真能拿来炖汤?”
白偏墨侧头吩咐明同将洗得仔细些,才终于矮下身来缓缓道:“自然可以,你个小蛮子不知这个倒亦是寻常。”
小蛮子本是个蔑称,却竟被他用轻淡含笑的语气硬生生唤出了几分调侃与亲昵的意味。
傅长凛只借着摇曳的火光匆匆瞥过一眼,便风轻云淡地下了定论:“采了松蕈?”
白偏墨霎时间抬眸与他对望一眼,由衷赞道:“傅相好见识。”
他自明同手中接过那捧被洗得白净的松蕈,薄如蝉翼的匕首骤然挽过两朵刀花,便碎了松蕈撒进铜锅中。
傅长凛肩背笔直地坐在一旁,从容的目光望向远处晦暗难辨的丛林。
白偏墨仍旧无知无觉地调着汤,耐心细致地向小郡主讲着这松蕈炖汤是怎样的鲜美。
世人都说君子远庖厨,他却似乎总要反其道而行之。
傅长凛心不在焉地听了两耳朵,便将全部的心神放在远处那点诡谲的动静上。
围猎场中不比寻常,他虽不能确定远处丛中的活物究竟有无威胁,但却绝不能掉以轻心。
出神间,身旁的小郡主忽然浑身一松直直向面前烈烈燃着的篝火中栽去。
白偏墨一把丢开手中匕首正要将她扶住,却有人更快他一步,不顾面前熊熊的火焰直直伸出手去按在了小郡主的肩角。
她左肩的伤早已痊愈,傅长凛却似乎始终顾忌此事,宁可穿过狰狞跃动的火舌去扶她的右肩,也不肯捧左肩一下。
白偏墨终于回身,立刻揽着她肩头将人拦腰抱起,安置在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