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性情温顺,糯糯不想养一只么?”
楚流萤漠然转头,不带半分留恋地往回走去,音色凛冽道:“我已不是稚童,无需傅相费心。”
傅长凛沉沉凝望着她疏落漂亮的背影,叹息道:“冬日里冰雪彻骨,糯糯若是不愿管它,只怕不等它转醒,便要冻僵在这深雪中了。”
小郡主脚步一顿,傅长凛已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自雪窝中将那只倒霉兔子提溜了出来。
他手法娴熟地掂量一二,将整个毛绒团子塞进小郡主怀中,含笑道:“暖手。”
雪兔柔软温热的肚皮贴在她冰冷的手心,的确很暖。
楚流萤将它收进马鞍袋中,与翠袖备下的小手炉混在一处。
前面雪路难行,马儿一深一浅走得极慢,身后傅长凛不知何时悄然凑近了一段距离,时刻防备着雪林间潜伏的猛兽。
从前与他待在一处时总是小郡主努力找话。
她仿佛总有说不完的趣事与奇思妙想,那双自小便漂亮清媚的眼睛里有十万银河。
而今小郡主早歇了那份心思,面色极冷地闷头赶着路,对身后亦步亦趋的傅丞相视若无睹。
傅长凛仿佛与她全然对调了角色,跟在小郡主身后如同一个尽职尽责的咨客般,音色沉润地讲着沿途各色的草木与山石。
这位傅大丞相大约一生都不曾讲过这么多话。
小郡主纵马走在前头,歪头意味不明地扫过他一眼,淡淡道:“噤声。”
傅长凛识相地闭上了嘴。
他心绪一乱,却在转瞬间意识到这赫然便是当年自己待小郡主的态度,冰冷且不耐。
不远处忽然有人扬了扬手,朗声笑道:“糯糯。”
一声惊起林中不少苍鹭,树间立时有簌簌的碎雪如星如雨般纷扬而下。
小郡主眸色霎时亮起,在万千飞雪中朝白偏墨纵马而来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