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还是你的表兄呢。”
他忍不住搓了搓小郡主圆软漂亮的脸蛋,将人揉得泪眼汪汪,还要恶劣地逗她道:“自古讲究亲上加亲,我去求陛下为你我指婚如何?”
话音未毕,傅长凛的拳头已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两人自此结下梁子。
后来白偏墨从军北行,便鲜少再有机会与小郡主接触了。
今日白国公七十五岁寿辰,他回府倒在情理之中。
傅长凛微敛下颌,矜持而淡漠道:“白公子,别来无恙。”
白偏墨扫一眼早已笑僵了的贺家二公子和喜怒莫辨的傅大丞相,心下了然。
他幼时顽劣,总喜欢逗弄小流萤,将人惹得直掉眼泪。
而今年纪渐长一些,又经军中历练,早已过了轻狂的年纪。
只是傅长凛下聘当日退婚之事,实在是嵌进楚白两家人心头肉里的一根刺。
他拱了拱手温然周正地向傅长凛行礼道:“傅相,多年不见,愈加风光了。”
四目相对时擦过锋利的刀光,白偏墨寸步不让地挡在小郡主身前,谢庭兰玉般微抬起脖颈:“来者是客,明同,恭迎丞相入府罢。”
傅长凛一时近不得小郡主的身,只得眼睁睁瞧着他替小郡主拢了拢斗篷,撑伞遮去风雪,拥着她入了府门。
那名换作明同的小厮闻言恭敬接过傅丞相身后贵重的贺礼,引着他从另一道进了国公府的正厅。
贺恭淡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满不介怀。
今日宴饮盛大,近乎揽括了天和城中大半的权贵。
白家两个嫡女一个贵为皇后,一个嫁入临王府做了临王正妻,可谓一时盛极。
席中傅长凛端坐客位,眸色沉沉地拈着酒樽,冷眼直盯着白偏墨与小郡主谈笑风生。
身后白鹰忽然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低声回禀道:“相爷,今日江彦成与他的夫人也在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