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旧日复一日地呈上拜帖与各色的问安礼。
楚流萤常瞥见陆十在王府正门外神出鬼没。
临王府接了贺家递进来的名牒,来往逐渐频繁,大约不出几日便要相约往南亭别苑相看了。
小郡主应下了贺家那二公子南亭别苑的邀约时,傅长凛已将谋反案查到了当年家道中落的杜氏身上。
当年乃是季月淞假冒杜云混入了傅氏,而真正的杜云早已销声匿迹多年。
傅家暗桩近乎遍布整个王朝,自京师天和城一路南下,下可入地上可通天,近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早已离散的杜家硬生生被掘了个底朝天,挖出了当年真正的杜云。
她已然更名改姓嫁于太仆寺卿江彦成,做了江家的当家主母。
傅长凛已布了通天暗线,只等收网。
季月淞虽醒,却是半个字也未肯交代,已与白鹰僵持了数日不下。
傅长凛紧抿着薄唇揉了揉额角,阖眼便是小郡主软糯又乖巧地笑。
他摩挲着那枚象征着傅家主母之位的沉月璧,还未来的开口传召白鹰,却忽然有人无声推门而入。
陆十跪地抱拳道:“主……”
傅长凛接连几日面色阴沉,连带着对江家出手都格外冷冽狠辣。
他敛下瞳中幽深黝黑的谋算,音色极冷道:“报。”
陆十垂下头去,古井无波一般道:“临王府应下了贺家的邀约,明日雪霁,共赴南亭别苑。”
“嘭——”一声,书房中那张古檀木制的厚重几案在傅长凛一掌之下碎成了粉末。